Ta vong phu là tốt nhân – Hoàn T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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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亡夫是大好人 – 丸子

  我的老公汪图在家里拉屎时,出车祸了。
  他打完我后去厕所拉屎,他的小情人依偎在厕所门外,跟他有说有笑地嘲讽我。
 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,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撞进我家院子,从我老公和小情人身上碾了过去。
  医生在废墟里寻找着他残破的肉体,我从墙角里把他掉下来的七号电池一脚踢了过去。
  他脸色煞白,瞪大的眼眸里全是字,可惜喊不出来。
  到了医院,医生说:「左腿粉碎性骨折,保住的希望不大,如果用……」
  「没钱,锯了吧。」
  01
  在我收集证据的期间,和我一起白手起家的老公,为了逼我离婚,带着小情人上门殴打我。
  我为了给逝去的孩子报仇,死活不签字。
  他打累了在家里拉个屎,结果出了车祸。
  报应来得真快,就像龙卷风。
  20分钟后,交警、保险员、医生护士以及一群记者咔咔拍照时,他光着屁股在地上呻吟。
  好歹夫妻一场,医生没给他找到的心头肉,我一脚踢了过去。
  那可是他续命的东西。
  至于小情人徐静静,除了裙子脏点,没有其他伤口。
  老公打我时,夸她跳舞的身体韧性高,什么舞蹈都不在话下。她现在身体扭得跟麻花一样,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。
  到了医院,医生让我先刷10万块。
  我拿出银行卡划拉一下,只有10块。
  「医生,你先把他缝好吧,他妈认识名医,不要钱也能救他。」
  「什么名医?在哪?快请他过来啊。」
  「大雷音寺,如来佛祖。」
  「……」
  医生说:「还是让我们再努力一下吧。」
  「也行。」我又问,「现在签遗体捐赠的话,可以抵扣医药费吗?」
  「不可以。」
  医生翻看片子:「不过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,保住的希望不大,如果用……」
  「没钱,锯了吧。」
  旁边的小护士于心不忍:「什么恩怨先放下,钱没了,还可以再赚的。」
  好吧。
  「其实,我们也不是真的没钱。」
  我耐心解释:「大要他把钱都转给小情人了,你先把小情人叫醒,问问银行卡密码吧。」
  小护士望了望旁边的小情人:「脊椎骨折,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了。」
  我两手一摊:「医生,轻点锯。」
  02
  车祸的报道出来时,人家的马赛克打在脸上,我老公的马赛克打在屁股上。
  医生给他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,终于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。
  醒来后,我第一时间停了他的麻药。
  「忍忍吧,赚钱不容易,能省一点是一点。」
  我想他一定是认同这话的,毕竟这是他当初说给我听的。
  结果他在吱哇乱叫中,将转移的财产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,身体不能动,噘着嘴指使我跟小情人要钱。
  唉,不就锯个腿吗,至于这么矫情?
  为了爱情,吃点苦怎么了?
  当我向这院递交资料,冻结小情人的银行卡,准备拿钱时,汪图还是死了。
  那天大早,他转到普通病房,意识清晰,眼珠子还能动。
  肇事司机跑到病房里下跪,哭着问我:「可不可以出家属谅解书?」
  我说:「好的,要几张?」
  只听病床一阵颤动,我的老公汪图,扯着嗓子嘶哑地叫了几声,就这么被我气嘎了过去。
  抢救的医生匆忙跑进来,赶我和司机出去。
  「等一下。」
  我拦住医生,又掏出手机:「我发个视频。」
  记录美好生活。
  病房外,肇事司机跪在地上痛哭:「我是罪人,我赔钱,我赔钱,但我只有200万啊……」
  我连忙去扶:「快起来,菩萨。」
  「他无业游民,值个屁的200万。」
  这可不是我故意讽刺亡夫。
  而是他为了让我净身出户,不但转移了财产,还将公司的这人改成了小情人徐静静的大名。自称无业游民,一毛不分给我,还让我把仅剩的一点工资转给他。
  车祸赔偿金的多少,是跟当事人的收入挂钩的。
  撞死一个董事长,和撞死一个无业游民,能是一个价吗?
  03
  因为提前签了遗体捐赠,汪图断气后,医生对他一鞠躬,然后他的眼角膜和心肝脾肺肾都被嘎走了。
  本来身体还能泡在福尔马林里做大体老师的,奈何车祸致损太严重,只能作为医疗废物,被我拉到火葬场,送进焚化炉。
  汪图的毛发、脂肪、油脂,就在大火里:
  旋转、跳跃,他闭着眼;
  赔偿款他看不见,我数钱太沉醉;
  白雪,夏夜,我不停歇;
  全都是他的遗产;
  不堪的过往被我踩碎。
  我开心得恨不得原地跳跃转体360°,再单腿落地劈叉到肇事司机头上,放一朵小红花时,殡仪馆的小姐姐叫醒了我。
  她说:「骨灰盒有5000、6000、7000的。」
  等火化时,我叫了一份肯德基宅急送,掏出印着肯德基爷爷的牛皮纸袋,一抖。
  「放这里吧。」
  殡仪馆的小姐姐翻白眼:「什么仇什么怨,我们这里有一款塑料骨灰盒,打折后才200块。」
  「杀子之仇,够了吗?」
  殡仪馆的小姐姐顿了顿说:「我帮你把骨灰敲碎点吧。」
  拎过汪图的骨灰,打开背包,和包里的遗体捐献文件放一起。
  我第一次感觉,结婚有三好——拔管、签字、遗产吃到饱。
  刚出殡仪馆,接到医院的电话,小情人醒了。
  徐静静家境不算好,但她爱跳舞,父母举债供她跳舞。
  但跳舞不是喜欢就行,还要有天赋的,跳不到出类拔萃的水平,毕业就等于失业。
  于是她傍上了汪图,钱有了,公司有了,爱情有了……高位截瘫也有了。
  我把资料拿到她面前晃悠:「你名下的不动产都被查封了,汪图转给你的862万,已经转回到我账上了。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在你面前显摆一下。」
  「我不信,我要见汪图,让他给老娘滚过来。」
  我把汪图的骨灰放到徐静静枕边:「加上纸袋,一共3斤重。他再也不会离开你了。」
  真正意义上的,枕边人!
  病房里,徐静静放声尖叫。
  嗨,叫早了,这才到哪啊,真正的大佛还在来的路上。
  04
  「求求你,救救我吧,不要把钱全拿走,我要做手术,我还要跳舞……」
  徐静静一边说,一边哭了起来。
  我歪头,阴鸷一笑:「如果我孩子没有被你们折腾流产的话,她也有机会跳舞的。」
  「对不起,对不起,可是我不想在床上躺一辈子。救救我吧,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。」
  徐静静高位截瘫,只有头可以动,她流泪祈求着,任鼻涕往嘴里流淌而无可奈何。
  唉,就在几天前,她还是在舞台上熠熠生辉的白天鹅。
  「别伤心,事情也不是毫无转机的。」我安慰她。
  徐静静眼眸豁然一亮,万分期待地看向我。
  我笑:「我通知你父母了,包括你做小情人的事,他们等会就到。放心,我虽然不救你,但他们割腰子都会救你的。」
  徐静静瞪大了眼睛,愤恨地瞪向我,突然又大叫起来:「云琦,你杀人诛心,你不得好死,呵tui,tui……」
  只有头能动的徐静只能向我吐口水,奈何射程不够。
  「云琦,我求求你了。」徐静静跟疯了一样,吐完口水又大哭起来,「别让我父母看到我这个样子,我求你了,你杀了我也行,别让我父母过来。呜呜呜。」
  我听到了走廊上的脚步声,徐静静吓得不敢吱声。
  嘭,门开了。
  不是徐静静的父母。
  「哦。」我想起来了,「我还通知了汪图的家属。」
  来的正是我婆婆,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冯月,她怀中抱着6个月大的婴儿。
  我特地指了指那个婴儿:「隆重介绍一下,这是汪图的孩子。」
  徐静静看了看孩子,突然大哭起来:「禽兽,汪图你他妈就是个禽兽。你骗我,我还以为我是小情人,没想到我是小四。禽兽,害死我了。」
  冯月白了我一眼,一手抱着孩子,另一只手上去就给徐静静一巴掌:「哭什么哭,你把汪图的钱都藏哪去了?」
  徐静静冷哼,大概也是恨极了,报复性地喊:「滚,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,带着你的孩子捡垃圾去吧。臭不要脸的小情人,tui。」
  冯月被吐口水后,没有说话,我婆婆就上前。
 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!
  一连甩了徐静静十个大比兜子。
  打得徐静静鼻子出血,脸颊通红,嗷嗷大哭。
  「在、在她那。」徐静静看向我。
  我突然想试一下婆婆,摊手无辜道:「我刚刚问过她了,汪图只转10万给她,等追回来后分您5万就是了。」
  徐静静眼睛一瞪,大骂:「你这个贱……啊!」
  徐静静刚想骂我,婆婆就撕住了她的嘴,恨不得把她嘴唇拉到耳后根。
  我看着都觉得疼,真是太残忍了。
  「我儿子怎么可能只有10万?」婆婆开始严刑逼供,「他的公司年入百万,还有一套大别墅,你给我快说。」
 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,汪图一直跟我说公司亏损不赚钱,原来大家什么都知道,只有我不知道而已。
  抱着孩子的冯月好心劝道:「你还是说了吧,汪图和云琦有结婚证,我跟汪图有孩子,你横竖都捞不到好。」
  可怜的徐静静动弹不得,任人宰割,疼得啊啊大哭,眼泪鼻血满脸都是。
  05
  嘭,门又开了。
  「女儿啊。」
  这次来的是徐静静的父母,看到孩子躺在床上被人虐待,年过五十的夫妇俩顿时失去理智。
  「死老太婆,放开她。」徐妈妈一把推开婆婆。
  徐爸爸震怒:「你们把我女儿害成这样,我要告你们。」
  冯月连忙将婴儿放到隔壁病床上,撸起袖子跟徐爸爸对吼:「你女儿给我孩子爸做妾,你们有什么脸告。活该她变瘫痪,上半辈子教不好孩子,下半辈子就给她换五十年尿不湿,记得别死在她前面。」
  这台词,毒啊。
  但我听了恨不得跳起来鼓掌。
  徐爸爸上去就是一巴掌,直接将冯月打翻在地上。
  「敢动手,我老婆子跟你拼了。」婆婆也不甘示弱地回击。
  但她神奇地没有去打徐爸爸,而是一转身掐住了徐静静的脖子:「我掐死你女儿。」
  徐静静:「……」
  眼睛一翻,舌头都吐出来了。
  徐妈妈连忙去拽,婆婆不撒手,两人一起用力,将高位截瘫的徐静静从病床上拖到了地上。
  徐爸爸又动手,冯月连忙起来加入阵营。
  四个人在病房里打成一团。
  婴儿被吵哭了。
  徐静静像画卷一样扭在地上,也在放声痛哭。
  四个人一边打,一边骂,一边打痛后情不自禁地吱哇乱叫。
  这场面啊。
  我不贡献一张电影票,都对不起画面里的五名实力派演员。
  最过分的要数我婆婆,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,她在打架推搡过程中,总时不时地踩到徐静静手上、胳膊上、肋骨上。
  高位截瘫的徐静静是感觉不到疼痛,但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
  那张可以把男人从家里勾引出去的漂亮脸蛋,哭得梨花带雨,跟烂番茄一样凄惨。
  我相信,做汪图的小情人,她是真心后悔的。
  06
  要说还是男人力气大呀。
  我婆婆被打成紫薯包,头上缠满绷带,躺在徐静静隔壁病床上。
  两个人肩并肩躺着,都喘着气,就是一句话没有。
  徐静静的父母被警察带走了。
  冯月要照顾孩子,躲过一劫。
  她再次找到我时,走路一瘸一拐:「汪图的钱,你是不是已经追回来了?」
  「是啊。」
  「那你刚才还撒谎,害我们被一顿打。」冯月左眼肿成了一条缝隙,像小孩的屁股长她脸上了,乌青乌青的。
  我笑:「我开小情人的玩笑,你打人家干嘛?」
  「你有什么资格打她?」
  「我是汪图的老婆,你是谁?」
  「汪图的遗产,跟你有什么关系吗?」
  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,冯月语塞。
  没错,她口口声声说怀里的孩子是汪图的,但她跟汪图并没有继承与被继承的关系。
  冯月是我婆婆激情岁月和野男人私奔的产物,因为婆婆吃不了苦,在她5岁时又跑了。
  另嫁后,才生了我老公。
  大概十多年后,她们母女俩才恢复联系。
  勉强,算我前大姑子吧。
  「可我怀里的孩子,确实是汪图的。」冯月得意一笑,「她和我妈,都有继承权。」
  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。
  冯月继承了她妈的优良传统,年纪轻轻和某个帅气的托尼老师厮混在一起,怀孕后两人盘算着结婚的事。
  盘着盘着,托尼老师就带着他的两把大剪刀消失不见了。
  当时冯月的肚子大了,正规医生都不做大月份健康胎儿的引产手术。
  她哭着来求婆婆借一笔打胎费,去私人医院引产。
  婆婆一反常态苦口婆心地劝她把孩子生下来,并要求把孩子挂到汪图名下。
  这样既保住了孩子,又不耽误冯月另嫁高门,还能给孩子弄个城市户口。
  一举三得?
  不,是一举五得。
  婆婆不仅省下一笔打胎费,还能防止我以后瓜分汪图的财产。
  如果我哪天敢翻什么风浪,就再从我这讹一笔抚养费。
  算盘打得,日本的两朵蘑菇云爆炸前都没这么响。
  细想想,我婆婆真是从来没有爱过这一对儿女,她就生了俩工具。
  当时我正沉浸在流产的悲痛中,汪图花言巧语地让我收养这个孩子。
  我死活不答应。
  但他还是在冯月生产时,偷偷去医院给办了出生证明,父亲一栏里写着汪图。
  小孩办出生证不用结婚证,只需要父母身份证就行。
  要领养放进户口本,那就得过我这关了。
  汪图各种吵闹着要把孩子挂到自己名下,我好说歹说都不行,吵急眼了就脱口:
  「你以后抱着孩子跟小情人约会吧,顺便教教她怎么当后妈,看她还给不给你端奶喝?」
  汪图一愣,连忙掏出手机打给婆婆:「妈,云琦说了,这孩子要进我们家门,她立马掐死我啊,我要开会了,再见。」
  我跟他或求或吵争执了半年的问题,他花了十秒拒绝了,仅因为我提了一嘴小情人。
  我也是真没想到,有一天,我还能吃到小情人的福利。
 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,我心灰意冷,开始收集汪图各种违背这律和道德的证据。
  汪图几次逼我离婚不成,直到忍无可忍带着小情人上门把我打一顿后,上厕所被大卡车撞翻。
  07
  「这不是汪图的孩子,我们没有走合这的领养程序。」
  我开始跟她掰头。
  冯月笑意盈盈:「汪图已经死了,没有DNA能证明这个孩子不是他的。反正孩子出生证上父亲栏写的是汪图的名字,你有什么委屈,就跟这官说吧。哈哈哈哈。」
  我也:「哈哈哈哈。」
  「就不给你,有种你告我啊。」
  她真的去告我了。
  她在这庭上诉说着自己如何和汪图相知相许,最后被骗生娃,惨遭抛弃的悲恸过往。
  我极力争辩,把她和她妈的事全抖了出来,并要求她们母女做DNA对比。
  当然,她们是不可能做的。
  于是一审我败。
  冯月上诉。
  二审我又败。
  但我就是不付钱。
  直到徐静静的爸妈告我的二审也到了关键时刻,我立马把钱分给了前婆婆和冯月。
  是的,徐爸妈也告了我。
  他们认为女儿受到汪图的欺骗,当天去我家也是被骗,打我也是被骗。最终惨遭不幸,所以要给予一定的医疗赔偿。
  一审,我又输了。
  要承担5%的医药费。
  应该是这官给徐静静开的同情价。
  没关系,我可以上诉。
  出于好心,我友情提醒:「我老公的公司还挂在徐静静名下,要不先转给我?」
  徐妈妈呸了我一口:「那是你老公跟我女儿合开的公司,这是他们的事业,跟你有个屁关系?」
  好嘛。
  聊裙子里的事,那是徐静静受到欺骗。
  聊裙子外的事,那是徐静静独立自强。
  那别怪我不客气了。
  我知道二审多半还是要分点钱给徐静静,而且不会多。
  但我偏不。
  开庭前一天,我就把钱先分给了前婆婆和冯月,然后在这庭上诉苦。
  这汪图的遗产也不是我一个人啊,还有汪图的妈、汪图的私生子,我都把钱给他们了。光告我一人,让我一人掏钱,那肯定不对。
  二审,驳回徐爸妈的诉求。
  08
  徐爸妈在这院门口边走边骂:「我们不会放过你的。」
  于是,两个月后,我、前婆婆,还有冯月都收到了徐爸妈的这院传票,要求遗产继承人负责赔偿。
  当天冯月就打电话来开骂:「你们夫妻俩有好事想不到我,在外面沾半点鸡屎都要往我身上抹,他找小情人关我什么事,凭什么让我出钱。是你看不住自己老公,这钱就该你出。」
  我学着她曾经笑盈盈的声音说:「反正孩子出生证上父亲栏写的是汪图的名字,你有什么委屈,就跟这官说吧。哈哈哈哈。」
  和徐爸妈的官司在进行中时,我拜访了一家私人侦探社,帮我找一个人——就是那个把冯月和孩子一起抛弃的托尼老师。
  然后发个短信给他,大概意思就是,虽然冯月怀里揣着一百万,但她天天在家里哭,毕竟孩子不能没有爸爸。
  隔天,冯月又打电话来骂我:「你一个人半夜寂寞睡不着,不出去找男人鬼混,非要往我家茅房里扔炸药,好容易洗干净的身子,又被屎给沾上了。」
  我回怼:「对啊,一想到你还单身,我就睡不着。再说了,孩子的爸爸死了,你不得给她重新配一个。什么时候结婚呀,我好随份子钱。」
  「你竟然诅咒我结婚,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?!」冯月气哄哄地挂了电话。
  看来她是活明白了,有钱、有娃,每天吃香喝辣、如厕顺畅,为什么要找个男人来堵自己的大肠、小肠、十二指肠?
  呵呵,那我就帮她堵上。
  正当我暗喜时,门铃响了。
  开门,一位帅气的男人站在门口,眼眸明亮,笑如春风,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包。
  「你好,我叫周默,是一名律师。」
  我回以微笑:「这名字,好听。」
  本以为他是来推销自己的,毕竟我最近官司缠身,结果他一进我家门,就坐在沙发上疯狂地往外掏钱。
  可爱的小钱钱,在茶几上堆成了小山。
  「这是?」我指着钱问他。
  09
  周默礼貌地将小山推到我面前:「都是给你的。」
  「给我?」我下意识戒备起来,「无功不受禄。」
  「有功的。」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「我的眼角膜,是你丈夫的。」
  我一惊。
  他继续说:「您作为家属,在丈夫过世后捐献了他的遗体,让我得以重见光明。」
  「我知道,失去丈夫你很心痛。」
  不,我不痛。
  「虽然一双眼角膜的恩情,远不能用金钱来衡量,但这都是我的心意。」
  「一共一百万,是有点少,不过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,我一定尽心尽力。」
  我盯着桌上的一百万,眼睛发直,有泪水挂在我的嘴角。
  一摸,嘿,原来是经不住诱惑的哈喇子。
  「其实我现在并不需要钱。」我又将小钱钱推回去。
  好重。
  一百万啊。
  「那你需要什么,只要我有,一定给。」周默一脸耿直,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,真诚地看向我。
  我字字清晰地回答:「我要你。我现在非常需要你……」
  帅萌的律师一愣,突然背过身抱住自己,拼命摇头:「以身相许吗?不行的啊,我们才第一次见面,不能这么随便。我不能趁别人死了老公,仗着自己有钱有颜就霸占她。我不是那种人。」
  「……」
  我:「帮我打一场官司。」
  周默又一愣,静默地坐好身子,脸上飘起一层红晕,嘴上嘀嘀咕咕地:「早说嘛,害得我白高兴一场。」
  「啊?」我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话,「你再说一遍,我没听清。」
  「我是说,您放心。您的官司就是我的官司,别说被告了,您只要咳嗽一声,就算是被告家正在交配的蟑螂,我都给它抠出来,判个刑。」
  大可不必。
  周默听过我的陈述后,对我的遭遇十分同情,发誓一定要帮我打赢冯月、徐静静一干人等的官司。
  临走时,还是执意把一百万留给了我,并且不收律师费。
  就算我不缺钱,谁又会拒绝从天而降的一百万?
  我兴奋地将一百万洒向天空,又任由金钱落我满身:
  一层一层把我紧紧包围;
  我在金钱的世界忘了睡;
  律师的心事倒映我眉间;
  放弃的快乐都实现,
  难过都摧毁!
  呵呵,开心过后,我还是把一百万收拾收拾捐给了关爱儿童中心。
  那毕竟是汪图捐献的眼角膜,这种遗产,我不碰。
  10
  冯月拒绝了托尼老师的求婚,为了摘掉这个狗皮膏药,甚至找人把托尼老师打了一顿。
  这敢情好。
  回来的托尼老师不是我想要的,被打一顿后的托尼老师才是我要找的人啊。
  我将托尼老师请回家,先给个两万块安抚他受伤的心灵,然后反手就把冯月给告了。
  罪状:冒领遗产,诈骗赔偿金,这庭说谎。
  冯月当庭眼泪横流:「冤枉啊,这官,你要给我做大啊。这个姓云的,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。」
  这官一敲锤:「说重点!」
  「我发誓,这孩子,就是汪图的。上次庭审提供的陈述和资料,全部都是真的。」
  冯月还是一口咬死。
  好嘞,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  原告律师周默嘴角含笑,一打响指:「上托尼……不,请证人!」
  冯月看到证人时,下巴都要惊掉了。
  我以为冯月已经很能演了,没想到托尼老师才是奥斯卡影帝。
  在这庭上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和冯月的相知相许,阐述了他和冯月被现实打败的经典爱情故事。
  「这官。」冯月打断,「他说谎。」
  「有种我们去做亲子鉴定。」
  「拒绝!」
  我和冯月的官司就难在不能做亲子鉴定,而这庭上也不承认私下做的亲子鉴定。
  所以让托尼献血是不行的。
  托尼老师轻哼,一甩傲人的刘海,开始了他的大场。
  「从孩子出生证上的日期,可以倒推孩子怀上的时间。」
  「那半个月,她还每天打卡上班,夜夜和我在一起。合租房里小哥、妹子都可以作证,包括电影票根,一起拍的大头贴等等。」
  「她和汪图所在的城市相距一千公里,根本没有时间怀上对方的孩子。」
  「就算孩子不是我的,那也不可能是汪图的。」
  冯月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  周默也拿出了我收集的证据:「我方亡夫,在那段时间忙于工作,这一点他们公司的监控都有记录。」
  「汪图汽车上也有他出行的全面记录,连市区都没有出过。」
  「另有和客户见面记录,还有和情人徐静静的开房记录等等。」
  这可都是我千辛万苦收集的信息啊,原打算对付徐静静的,没想到,在冯月身上派上了用场。
  周默继续道:「将两方记录结合在一起可以证明,被告冯月和汪图,在孩子受孕的那段时间内,没有任何见面的可能性。」
  「所以,那孩子,根本就不是汪图的。」
  冒领遗产、诈骗赔偿金共计225万,另加这庭说谎。
  我笑:「冯月,你好胆识,真是刑啊。」
  冯月愣在了原地,嘴唇微颤,突然咆哮起来:「云琦,你阴我!」
  11
  没错,我就阴她。
  我手上有汪图出行的所有记录,上次打官司就可以拿出来,可我没有。
  一则,这些证据没有十足的把握。只能证明汪图没出过省,并不能证明冯月没来过。
  二则,她收了225万,就等于坐实了诈骗。
  她坐初一,我做十五。
  这律规定,诈骗超过200万,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。
  离开这庭时,我笑着对冯月说:「冯月,今年是兔年,我们下个兔年见,哈哈哈哈。」
  「我杀了你——」冯月被这警摁在地上,眼神凶恶地目送我。
  冯月还可以提出上诉,但变动不会太大。
  走出这庭,我心情大好,要请周默吃火锅。
  周默拿出一个信封在我面前晃了晃:「下一场官司,你可是被告哦。」
  我拍了拍周默的肩膀:「有你,我不怕。说吧,我要怎么做?」
  「摆烂。」
  「摆烂?」我问,「那你要做什么?」
  周默一摊手:「我也摆烂。」
  三天后,徐静静向我索要赔偿的官司开庭。
  徐爸妈为了更好地拉同情分,将高位截瘫的徐静静抬到了这庭上,诉说着她被汪图欺骗的种种。
  我和周默坐在对面,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表演,时不时地还私下点评一句:
  「不错不错,跳舞的姑娘表情管理能力就是专业。」
  「可不,比冯月强多了。」
  这官看向我们:「被告,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?」
  「没有没有没有。」我和周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。
  观众席上,突然有人跳起来大喊:「怎么没有?他们一家三口胡说八道。这个小妖精,肯定是给我儿子用药了,坏事做多了遭报应,活该从蜈蚣撞成棒棒冰,下半辈子好好躺着吧……」
  12
  「肃静!」
  这官一敲锤,两个这警将我前婆婆按了下去。
  前婆婆还气鼓鼓的,非常不服气。
  这官站起来宣读判决结果,要求赔偿治疗费的6%,直至汪图的遗产用尽,30天内执行。
  以徐静静高位截瘫的状态,后续治疗几乎是一辈子的事,6%也不少啊。
  「我反对。」
  婆婆又跳了出去:「她大动跟我儿子睡,带我儿子去打我儿媳妇,把我孙子逼流产,骗我儿子家产,这种没脸没皮的人,就应该烂在床上啊……」
  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小,越来越模糊,因为她扰乱这庭,被两个这警左右架住,双脚拖在地上给架出去了。
  她这么气愤,还说了一堆向着我的话,不是良心发现。而是她作为遗产另一位继承人,官司就放在下午,我们输了,她铁定也赢不了。
  当晚,我就收到徐妈妈发来的账单,6%竟然也有7万,一打开账单,用的都是进口药。
  可我就是不给。
  等到第30天时,我没事,徐静静被税务局的人给抬走了。
  汪图啊汪图,他的公司本来就因为漏税被警告过,第一次还是我替他交的罚金,将他保出来。
  后面他把公司这人转给徐静静,一方面是不想给我钱,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转嫁风险啊。
  光周默收集到的,偷税漏税一年就超过400万。
  徐静静光看到自己名下多了现金、多了别墅、多了公司,开心得花枝乱颤。就算有点小聪明,若不是我这种拿命博的情况,根本抓不到汪图的猫腻。
  我只需要把收集到的证据,往税务局一送,徐静静立马负债1000万,另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。
  徐妈妈打上门来,谩骂:「你这种歹毒的女人,阴险狡诈。那个肇事司机就是你雇的,我要报警,我要调查你。」
  我无所谓:「没错,我摊牌了,司机就是我雇的。」
  徐妈妈一愣,顿时激动起来,还拿出手机录音。
  「你说,你有本事就说出作案过程。你有本事做,没本事讲吗?」
  这有什么不敢讲的。
  「我被你女儿连同她的情夫,逼得一无所有还失去孩子后,就每天祈求上天,让他俩一起遭报应。」
  「你非要计较的话,那司机就是我雇的,雇佣金是佛前三炷香。」
  「要告我吗?香灰还在。」
  徐妈妈一气之下用手机砸我。
  我直接拿过檀香炉子,扣到她头上,洒得她一身灰烬,不停呸呸呸。
  「给你打包的证据,不用客气。」
  徐妈妈一抹脸上的灰,威胁:「你信不信,等我女儿出来,我就把她搬到你家里养老,我们全家都赖这不走了。要想清静,除非你卖了别墅,帮我女儿把罚款交了。」
  「那你信不信,我手中还有徐静静和汪图龌龊事的证据,全拿出来,可以把你们全家都送进去。」
  「徐静静是不是跟你们要过身份证?」
  「你知道汪图用你们全家的身份证开了多少公司吗?」
  徐妈妈沉默了,她脸色灰白,手指微微颤抖。
  13
  我诈她的。
  我的证据已经用尽了。
  但父母老了,哪个孩子没拿父母的身份证,帮父母办个业务,买个保险的。
  徐静静家庭还算美满,在汪图身上赚了不少钱,多少要回报父母些。
  追踪银行卡流水时,就发现她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小额转账。
  我懒得追究而已。
  不然以他们的家庭,在这个城市逗留这么久,还请律师,哪来的钱?
  可拿了钱,就是要亏心的。
  「别怕,只要你跟我签下协议,后续医药费不跟我要,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」
  徐妈妈狠狠喘息,握紧拳头,似乎下一秒就能抽出刀砍死我。
  但她不敢。
  伤了我,她进监狱,谁来照顾她女儿?
  徐静静一个年轻的姑娘家家,难道要她爸天天给她洗澡?
  短暂的愤恨后,徐妈妈最终泄气,坐在地上号啕大哭。
  我掏出早让周默准备的协议,给徐妈妈签下名字,按下指印。
  一直霸道强悍的老母亲,这一刻,突然老了许多。
  目送她离去,我握着合同打开抽屉。
  抽屉里,是我的病历,上面印着的流产、重度抑郁、终身不育等字句,格外刺目。
  我假装看不见,丢下合同就关了抽屉,然后约周默吃火锅庆祝一下。
  「这下好了,我的医药费都省了。」
  窝在沙发里,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:「像徐静静这种高位截瘫,在监狱里怎么踩缝纫机啊?」
  「她可以申请监外执行。」
  周默在厨房里忙活,一会就端出了几盘荤素搭配的火锅菜。
  我可没有欺负他,明明约了他出去吃火锅的,他非要亲自来下厨。
  「她这种情况,坐不坐牢也无所谓了,就是连累爸妈要伺候她一辈子。」我坐到火锅前,又想到一个问题,「那徐静静交不起罚款怎么办?」
  「做老赖呗。很多昂贵的进口药,她是领不了了。」
  「哦。」
  我给周默烫了一块毛肚,放进他的碗里:「你真是太博学了,不像我笨笨的。」
  「不敢当。」
  周默笑笑,那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:「电脑的浏览记录,记得常清理哦。」
  好吧,徐静静的下场,我早就给她百度到位了。
  「你之前说,只要我咳嗽一声,就算是交配的蟑螂,你都能判个刑,这话还算数吗?」
  周默一愣,叼着毛肚看向我,迅速吃完后问:「算数,我就是你的40米大刀,你说砍哪就砍哪。」
  我笑。
  那天汪图和徐静静到我屋里大闹一番,我气得下身出血,作为孩子的亲爸爸,他在关键时刻带着小情人开车走了。
  我只能自救。
  下楼时,不幸失足滚下楼梯。
  14
  婆婆到医院安慰失去孩子的我,那只是一场意外。
  但我清晰地感觉到,楼梯真的特别特别滑,就像被人洒了油一样。
  若不是我提前打了120才下楼,我早就躺在地上大出血死了。
  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报警,警察上门查看,报告是楼梯很干燥,什么也没有。
  我随即办了出院手续打算回家亲自查看,就算油被擦了,我也要敲开木地板,在缝隙里找到线索。
  早有准备的婆婆在老家喊了三个壮汉亲戚,强行将我接回老家,美其名曰照顾我坐月子。
  但她收走了我的手机,切断了我和外部的所有联系,就连我的房门都上了锁。
  我只能老老实实静养半个月,然后趁她放松警惕进房间送饭时,把她按在地上打晕,跑了出去。
  再回别墅,什么证据都没有了,楼梯的木地板都铺了新的大理石。
  只有徐静静每天发来骚扰短信,挖苦嘲讽的盐粒不断洒在我的伤口。
  而当时的婆婆,到处哭诉我不识好人心,辛辛苦苦伺候我坐小月子,结果还打了她。
  她不是喜欢哭吗?
  我要让她下半辈子都要在以泪洗面中度过。
  「帮我找几个,看起来有文化的男性演员。」
  周默一激灵,开始摆造型,仿佛在说,我可以的。
  我想了想,又叮嘱:「一定要秃。」
  周默立马收回造型,摸了摸自己茂密的秀发:「好,等着。」
  律师办事就是利索,不到一个星期,就听说婆婆在老家已经用鼻孔看人了。
  因为有领导上门,说要办厂,好巧要占她的房屋和土地。
  她家要拆迁了。
  掐指一算,得有800万。
  婆婆不答应,非要1200万。
  领导苦口婆心地跟她协商,最后以1000万的价格成交,签了合同。
  合同上写着,半年内必须拆迁。
  老人家,做梦中彩票都没敢想过1000万,这还不得乐死。
  徐爸妈上门要医药费,她都是用成倍的现金砸在人脸上的,让一对老夫妻跪在地上捡钱。
  还雇了高价保姆来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,专挑有人的时候使唤、呵斥,平均半个月就要换一次人。
  穿金戴银,挂皮草。
  那富婆的气势,成了十里八乡的谈资。
  脸上老有光了。
  就这样嘚瑟了半年,汪图留下的遗产眼看见了底,拆迁的大部队左等右等还不来。
  直到某天早上醒来,房子上大大的拆字,被人用红油漆给涂了。
  她才如梦初醒,自己被人给耍了。
  猛地一气,倒在了地上。
  她中风了。
  15
  婆婆年轻时候极为霸道,真是提着菜刀打天下,村里的狗都怕。
  屎壳郎滚粪球,遇到她都得绕着走。
  汪图爸爸被她欺得忍无可忍,喝药走了。
  现在她中风偏瘫在家,口歪眼斜、肢体不利索,又没有钱,更没有人伺候。
  每天依附在一根棍子上行动,两只手都是非常6+7。
  一有人路过她家门口,她都要哭诉一番,久而久之,也没人愿意在她门前过了。
  毕竟大家都很忙,哪有空天天看哭丧。
  不出半年,她整个人憔悴得像《魔戒》里的咕噜。
 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,也是最后一次回顾过往。
  汪图死后的一年,关于他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。
  周默拿着我的资料,帮我草拟各种商业合同,新开的公司还有许多这务问题依仗他。
  「呐,这是对冯月的撤诉,这些证据都留着吧,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着。」
  我接过资料,浅浅一笑,我猜,以后是用不着了。
  冯月被拘后一边上诉拖延时间,一边哭着喊着要见我。
  起初我不理她,直到她拿头撞墙,差点毁容。
  我知道她想求我撤诉,我倒要看看,她拿什么理由打动我。
  「孩子,我的孩子怎么办?」
  「她爸爸是个混蛋,拿了你给的好处费就跑了,根本不管孩子的死活。」
  「我要是坐牢了,我孩子就成孤儿了,她外婆是不会养她的。」
  冯月跪在我面前,哭得撕心裂肺。
  是了,那个口口声声要和冯月结婚的托尼老师,又跑了。
  婆婆只顾着挥霍儿子的遗产,那个本该喊她外婆的孩子,被她亲自送去了福利院。
  世风日下。
  但稚子无辜。
  「好,念在你再混蛋也不放弃孩子的分上,我撤诉。」
  「谢谢,谢谢,谢谢,谢谢……」
  冯月没什么文化,不会说感恩的话,只是不断向我磕头说谢谢。
  一想到她马上就要和自己的孩子团聚了,我心如刀绞,撒腿就跑了。
  不久,我收到她的退款,只剩160万了。
  用掉的部分她给孩子买了20年保险,她说她怕自己死了,孩子没嫁妆,以后在婆家被人欺负。
  所以一拿到钱,就给孩子买了保险。
  她从小没得到的母爱,现在加倍补偿给自己的孩子。
  她还说,这部分钱,会分期给我。
  我没要。
  去福利院领回孩子的时候,娇嫩的宝宝不认识任何人,无意间喊了我一声妈妈。
  我承认,我眼眶红了。
  16
  「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求婚啊?」
  好好吃顿火锅,周默又开始念叨向我求婚的事。
  「我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,你一个大好的未婚青年,跟我求什么婚?」
  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孩,她没有经历过伤痛,憧憬爱情,向往婚姻,就像曾经年少的我一样。
  和她结婚,再生一个孩子。
  「我正是因为知道你的情况,才觉得你特别适合我。」
  周默还嘴硬:「现在愿意接受男丁克的女孩可不多,我最讨厌孩子了。云啊,琦啊,宝贝啊,你就是这个世上最适合我的女人了。」
  「谁说我要丁克了?」
  我只是遇人不淑,被动受伤,并不是真的不爱孩子。
  「我知道,外国有个什么什么技术,只要卵子健康,其他问题都好商量。」
  周默拉过我的手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「人是会变的,我能丁克多久,你说了算。」
  有点感动。
  但我抽回手,给他夹菜。
  「不想恋爱、不想结婚、不想生娃;只想变瘦、变美、变有钱。」
  你很好,可惜,错过了我最纯真的年华。
  「来,举杯,感谢我的亡夫。」
  感谢——
  他把遗产留给了贤妻;
  把眼角膜赠给周默;
  把老婆还给帅哥;
  把伤痛塞给小情人;
  把寂寞送给母亲;
  把心肝脾肺肾交给社会;
  把断子绝孙赏自己;
  他可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啊!
  (完)
  作者署名:丸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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